０４７ 激战天鼓洞
三个分队长象吃了春药的公牛一样，气昂昂地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直升机再一次丢完了自己的炸弹，盘旋着升起去。
迫击炮打完了最后一组炮弹。
奥登大手一挥：“开始进攻！”
三个分队迅速地越过巨石屏障，向天鼓洞扑去。
被炸得千孔百疮的天鼓洞洞口，象一只狰狞的怪兽张开的大口，硝烟在上面盘旋袅绕。
三个分队被三个分队长拼命驱赶着，一鼓作气地冲到了。
三队的尖兵几乎是同时冲了进去。
但是又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他们都踏到了毒刺。
但是，后面的士兵在分队长的催促下，继续向前冲。
洞里面很平静，只有从天而降的河水，在不断打击着洞中湖，发出巨大的敲击声。
不过，洞里昏暗的光线，让美军士兵的步子变慢了许多。
突然，四周的岩壁上发出了声音。
美军立刻向模糊的岩壁上开了枪。
仿佛是攀动了某种消息。
四周岩壁上的石头，七七八八掉落下来，飞砸向美军。
美军一时那里躲得开，顿时被砸倒了一大片。
关键是那石头仿佛是无穷无尽，不断落。
后面分队长还在催促士兵向里面冲。
里面士兵被石头或砸破头或砸断腿或砸折腰，喊爹叫娘，纷纷向后退。
顿时在洞口拥挤成一堆。
“打！”突听一声暴喝。
四周岩上突然扔出接二连三的手榴弹，直接扔到洞口。
在美国兵的人堆里接二连三的轰然炸开了。
顿时，洞口的美国兵四散奔逃。
有人跑出了洞，有人直接跳入了洞中湖里。
有那被砸得半死不活的，有被炸得走不动的，更大声地惨叫起来。
“杀！”又是一声暴喝。
四处岩上跳下人来，子弹象雨一样扫射向湖中的美国鬼子。
对付伤兵的却又是不同，是一群赤手空拳的越南老百姓。
这些人更是干脆，拣起美国鬼子的枪，抵住或头或胸部就扣枪机。
不一会儿，湖水上飘起了绯红的颜色。
洞里又安静了下来。
只有美国兵流的血，散发出腥臭味，在洞里飘来飘去。
三个分队长都气坏了。
把逃出来，散着一团的士兵收集拢来。
一个个对着奥登叫道：“炮兵和直升机都是吃干饭的，连越共的汗毛都没碰落一根呢！”
奥登红着眼睛，象欧洲传说中的吸血鬼：“把炮给我拉过来，对着洞口给我干！”
咬卵匠盯住陈阿大：“你说的洞呢？”
陈阿大在那棵树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是啊！这洞呢？”
终于他停了下来：“是有村子他没有偷的，这个村可能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了。
咬卵匠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你这个狗日的！我宰了你！”
“如果宰了我，能解决问题，我宁愿被你宰了！”陈阿大苦笑着说。
成珍也过来了，一边不断地抓着身上的痒，一边说：“难道我们退回去！”
“老子死也要杀几个敌人，这样窝囊地退回去算什么东西！”
“算熊包，算狗东西！狗东西！”咬卵匠一把抱住头，坐在了地上。
黎龙也过来了。
突然，一队敌人的巡逻队走出了村，说说笑笑地走进了田野。
一只野鸭扑入田里。
领头的日本军官，手一指叫起来：“打！打了拿回去，大大的好吃！”
顿时几支枪同时向田里扫射。
“遭！”咬卵匠叫道。
大家都一下子捋出枪来。
因为，成保是下一个，应该刚好爬到那里。
成珍甚至向前走去。
咬卵匠的枪一下子抵住了他：“谁敢暴露目标，格杀勿论！”
成珍猛地回过头。
陈阿大一把缴下了他的枪，低声咆哮：“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他。现在只能看他的运气。”
成珍闭上了眼，轻叫声：“兄弟！”
野鸭突然飞了起来，越飞越高。
敌人的枪口也越抬越高。
日本军官很扫兴，因此也很生气：“八格！混蛋！”
野鸭飞得没影了，一个笨蛋还在射击。
日本军官终于找到了出气的对象，提着他的脖子，“噼哩啪啦”连打了四耳光，大喝一声：“回去！”
咬卵匠吐出一口气。
大家紧张地观察着田里，似乎禾苗又在很慢怀很轻地摇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成保爬了上来。
身后拖着血迹。
成珍一把把他抱进林中，要帮他包伤口，被他把手按住了，他艰难地把笑堆上脸：“哥，我不行了。我爬上，来，来，就，是，要把，这些弹药，给，你，帮，我，杀，敌！”
说完，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咬卵匠一跺脚：“我们决不能回去！没有洞，我们也要挖一个到村里去！”
“对！”陈阿大拿着锹跳了起来。
老虎看着黑压压地一大片人，高兴得直想喊叫：“同志们，我要求你们，立刻投入到训练当中去。只要你们都武装起来，而且得到了训练，我们就可以和西纳尔斗了！这世界上是要讲实力的，侵略者有多少人？我们又有多少越南人民？你们起来了，我们就有了胜利的本钱！今天，我不留你们，而且要赶你们走，赶你们回去训练。等到胜利的那一天，我再请你们喝酒！”
他说完话，领了武器的民兵们就四散离开湄西岛。
他坐在岛上最高的地方，用望远镜看着这些离去的民兵。
黎英轻轻地笑起来：“你象个孩子一样的高兴！”说着对着他耳朵吹了一口气。
“是的！”老虎一把抱住黎英，在草地上打了一个滚。
黎英也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突然一口吻住了他。
奥登亲自操起了炮，他本生就是炮兵出生的。而且是一个优秀的炮兵。
他当先一炮，准确地把炮弹送入了天鼓洞里。
立刻，新一轮的炮击开始了。
奥登回过头眼睛瞪得浑圆，盯住严阵以待的火焰喷火器手：“你们在炮击一停，立刻冲到洞口，实施射击！畏缩不前的，就地枪毙！”
在石头屏障上，已经伏下了戴着袖标的宪兵。
“当然，发起攻击的士兵会和你们在一起，保护你们！”他一昂头：“火箭炮手和攻击士兵一起进入洞里，对四周岩壁进行轰击！我们的钢铁一定会战胜老虎的肉体！一定要把他埋葬在这里！”
炮弹把洞口炸得更大了。整个天鼓洞似乎都在颤抖。
“上！”奥登大吼一声，美国兵再次发出一声呐喊。
向天鼓洞冲去。
冲到洞口，数十只火焰喷火器一起向洞**击。
霎时间，天鼓洞燃烧了起来。
火光一熄，士兵裹着火箭炮手冲入了洞里。
顿时火箭弹，向四周岩壁上疯狂地射击起来。
“轰隆隆”的爆炸声盖住了河水击打洞中湖面的声音。
士兵打出了照明弹，整个洞被照得放光放亮的。
三个分队的士兵纷纷地朝岩壁上爬去。
不一会儿，已占领了岩壁。
可是古怪的是，没有发现一个老虎游击队的影子，甚至也没有发现一个老百姓。
第二分队队长巴迪少校摇摇头：“据我估计，这里面的岩壁上，一定还有暗洞，大约是被他们掩盖起来了！”
特别攻击分队队长拉西中校咬牙狠狠地道：“命令士兵一寸寸地搜！只要发现洞口就用火焰喷火器烧！搜不出来，就把这个洞炸塌了，把他们永远埋葬在这里！”
第三分队队长巴郎少校笑了起来：“ＮＯ，他就是钻了地，我也要把他刨出来，杀了他们，才可以对我阵亡的二十九个士兵交代！”
照明弹打得更勤了，整个洞里也变得更亮。
炮和机枪压阵，士兵开始在岩壁上搜索。
临时指挥部的帐篷搭了起来。
突然，一声枪响，一个美国士兵被打得滚了下来。
子弹是从岩壁里射出的。
可是，那是一个小空，很小的一个孔，那个士兵是刚好走到这里。
然而，美国兵围着这个小孔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洞口。
“啪！“又是一声枪响。
又一个美国士兵脑袋开了花！
士兵又很快地找到了小孔。
但这里还是没有洞口。
“啪！啪！啪！啪！”
单调的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美国兵纷纷退了下来。
拉西中校大叫起来：“给我炸，把这些岩壁炸塌！”
巴郎阴险地冷笑起来：“ＮＯ，我有一套办法。”他屈指道：“先把毒气往这些孔里贯进去！把他们弄晕了，然后在用工兵钻空，一点点地炸开。然后把他们拖出来，杀了！”
巴迪点点头：“毒辣！毒辣！”
奥登在外面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要不是参谋长阻止，他早就进洞啦。现在街道这个计划，非常高兴：“好，我马上请参谋长给你们调毒气来！”
有直升机运输，一起都很快。
半个小时后，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就带着毒气来了。
奥登再也等不住了，也戴了一个牛拢嘴一样的防毒面具，走进洞来。
气得参谋长也命令直升机把他放了下来，命令卫兵去把奥登拖出来。
成珍疯狂地挖着洞，无论咬卵匠说什么，他也不要人换班。
大家自然理解他的心情，也拼命地干。
特别是陈阿大，他的心情和成珍的心情也差不多，一心要进去为成保报仇，他劳力又比成珍大，发疯干起来。整个洞的挖掘速度，比咬卵匠想象的还快。
七个人干到下午，已经越过了村口。
咬卵匠把已经虚脱的成珍抱出洞来。
再一次爬上树，矫正了方向。爬进洞里。
不一会儿，成珍再一次爬了进来。
咬卵匠轻声对他说：“兄弟，你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你应该相信我们。”
成珍吞下一口气：“我已经不冲动了，我也相信大家。只是，我看着大家挖，心里要好受些。”
大家一个个都被他把眼睛说红了，一个个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更快地干起来。
公羊子睡了一觉，觉得神清气爽，取出望远镜，再一次观察着峒山村。
峒山村很安静。
忍不住回头对也爬过来观察的战士们道：“我们今夜要象中国小说《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把峒山村闹过天翻地覆！现在，你们每人想一个整人的主意出来！”
众战士顿时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闹将起来。
老虎看着贼眉鼠眼的阿庆：“老师交代，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看？”
阿庆忍不住笑了起来：“头儿，你做得我看不得呀？何况我不是有意的！”
老虎眼一瞪：“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恋爱，知道吗？小毛**！”
阿庆笑得更欢了：“知道，知道。是恋爱！”
“那你为什么还笑？”老虎一下子站起来：“信不信我揍你！”
“不信！老虎怎么会吃自己同志呢？”阿庆扭身就跑。
老虎一个箭步就抓住了他的耳朵。
阿庆举起了手：“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老虎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接着轻声吩咐道：“你去想办法买只鸡，我请你客。”
“请黎队长吗？”
“放什么屁，我们一直不是在一个锅里吃饭吗？”
“是，是！”他边走边大声地唱起来：“有鸡吃了哦，有鸡吃！”
躲在树丛里的黎英也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很美丽。
毒气被美军象给轮胎打气一样，贯进了一个个小孔里。
奥等亲自监督着，把所有的毒气全部贯了进去，才摇头晃脑，大步地走出洞来。
接着工兵开始钻洞爆破。
这是一个很毒辣的办法，第一排炮一放下来。
立刻就出现了一个洞口。
立刻，火箭炮、机枪就是一阵猛烈射击。
接着，火焰喷火器又对着洞口一阵猛烧。
美国兵这才一个小心熠熠地向里面走去。
然而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突然，周围岩壁上的石头飞下来。
一下子出现了很多洞口。
每个洞口都伸出了一支枪。
有苏制的ＡＫ４７，有美制Ｍ１６。
“哒哒哒哒！”
交叉地对着美军就是一阵猛扫。
美军反应过来，立刻机枪和迫击炮反击。
这些洞口的枪又全消失了。
只留下被击中的美军在那里嚎叫得拉西中校大叫：“给我把一个个洞都贯足子弹！”
立刻美军对着一个个洞扫射起来。
用毛巾蒙住嘴的千里眼仍在不断地咳嗽。他当然知道狗急跳墙的美军可能用毒气，所以，事先也有所准备。
但是，敌人的毒气说放就放，还是把他弄咳嗽了。
他并不怕敌人的炮弹打击，因为这些天然洞穴都是东弯西拐的。
老百姓已被他转移到了后山的沟里。
他现在是要把敌人引进洞里来。
因为这些洞套着洞，是天然的伏击战场。
他已经把游击队和民兵进行了混编。
每个游击队员带着两个民兵组成一个战斗小组。
也就是说，他手下已有了二十一个战斗小组，加上他的战斗小组，一共是二十二个。
每个小组都选好了自己的进攻和后退路线。
敌人进来了，他赶紧咳嗽了一声，把枪对准了来路。
他伏击的位置在这个洞的上面的一个岔洞，可以很好的观察到敌人，敌人却不容易发觉。
进来的美军全是训练有数的美国特种兵，因此，他们不断地变幻着，电筒交叉地四处乱转。
千里眼很难捕捉到一个敌人的身影。
终于，千里眼放下了枪，拿出手榴弹，向两个民兵示意。
三人把手榴弹举起，拉了弦。
千里眼嘴里轻声道：“一、二、三、四！丢！”
他回身抱住两个民兵一下子翻进岔洞。
“轰隆隆！”
三声炸响。不知又有几个美军见了阎王！
